闫涛:日料双响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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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涛:日料双响炮

喜欢吃omakase,但本着“与时俱进”和“量力为出”的原则,对大厨一对一的板前服务是不敢奢望了,但起码也得锚定食材的水准吧?

不敢吃量贩式日料店,广州曾经有过三文鱼刺身三十块钱一斤的连锁店,内幕我知根知底,只能说“尊重市场,珍惜生命”。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广州最早一批高端日料店经历了几轮大浪淘沙,如今硕果仅存的只有“小山”体系了,这和操盘手乐哥因地制宜相时而动的判断力执行力分不开,在小山屹立不倒之后,乐哥又接连引入了烧鸟烧豚以及天妇罗等匠人专门店,既把握了窗口期,也及时“走转改”,所以餐饮业的欣欣向荣,既有厨师的聪明创造,也离不开经营者的砥砺前行啊!

乐哥告诉我,太古汇的烧鸟店关了,粤海天地的天妇罗店改了。初闻此言,以为又是萧瑟秋风的故事,谁知乐哥又来了一句:欢迎来粤海天地,上半场寿司,下半场接着烧鸟。

欣然舒了一口气,于是和酷爱日料的吾家少年约上好友一同赴宴。小山旗下原本开在粤海天地负1层的天妇罗专门店已经改头换面变做了“山治寿司”,但认真一看,和那些引起我极大警惕的忽悠寿司不同,从门面到内饰有着几分东洋的侘寂和隐忍,干净的桧木板前一尘不染,空间虽然狭小,但错落有致渗透着几份温馨。

虽然乐哥谦虚地说是便宜小店,但看完师傅的准备工作和菜单之后,我立刻明白了乐哥的动机——以omakase的食材标准和基本服务对街头寿司进行降维打击。

接过师傅握好放在板前的寿司,入口慢嚼,那种曾经的奢华以一种洗净铅华的面貌回归了,吃得我有几分“老泪纵横”,转头一看,少年也以标准手法连吃了几贯寿司,于是语重心长的提醒:像这种店你就可以大胆约同学来了,当然,优先考虑饭量小一点的女同学……

和我一同参与寿司饭局的是餐饮圈的一对cp,一个做潮州菜,一个做客家菜,江湖人称“大小光头”,他们都是日料爱好者,喜欢喝两口,也喜欢吃点生肉。山治寿司里新鲜的海胆以及火炙的左口鱼都让大小光头吃的不亦乐乎,喝啤酒怕脚痛,喝清酒怕头痛,店里的葡萄酒也还是大牌大厂,老男人在此互诉人间沧桑,一番觥筹交错倒也花费不多。

我与乐哥相识多年,知道他的商业操守,吃了大半习精心安排的寿司后,我忍不住跟乐哥再献一策:如今世道人心难测,大家舍不得去人均过千的omakase,但也担心人均两三百的承诺其中有诈,倒不如直接设计三五百的“一人食”套餐,直接给爱好日料的困难群众送温暖,岂不更好?

资深日料操盘手乐哥先是告诉我:太古汇的烧鸟店关了,粤海天地负一楼的天妇罗店改了。然后峰回路转送来好消息:天妇罗店改做了“副牌omakase”,而原来开在太古汇的烧鸟店“白金酉玉”搬来了粤海天地一楼。

接着乐哥约我带少年同行,上半场吃寿司,下半场烧鸟痛饮酒。

心中忍不住为乐哥高兴,毕竟“小山”的一系列餐饮行业态堪称广州日料江湖的先驱。当初正是白金酉玉的火爆才在广州掀起了一股烧鸟热。如今大浪淘沙,潮水退去,烧鸟店所剩无几,白金酉玉换个地方浴火重生,鸟还在,当然可喜可贺。

在和少年饱尝了高品质降维打击的“副牌omakase”山治寿司后,按照日本痴汉的习性,大家酒瘾上来了,于是我与少年还有餐饮江湖的cp“大小光头”跟随乐哥转场楼上的“白金酉玉”。

相较于寿司店的清静幽雅,烧鸟店也许因为开了火的缘故,即使广州已入初夏,里面依旧人头涌涌热火朝天,板前坐满了酒酣耳热的痴男怨女,看此情形。我们一群罗汉只好坐在旁边的卡座。

我对少年说:吃烧鸟也是一场修行。

广州人都爱吃鸡,粤菜的白切鸡是每个广州人的骄傲,但是烧鸟店用另一种存在主义的智慧打开了老广吃鸡的另一扇窗户,当一只鸡被分拆成46个部分之后加上师傅手法娴熟的烧烤功力,售价已经上涨十倍不止。

“第一次约女同学可以吃寿司,第一次就能来吃烧鸟了。”

我语重心长地教导少年,最根本的原因是“白金酉玉”捍卫了自己当年开创的服务高标准,但价格并没有堕入奢华餐饮的漩涡,只要不酗酒,只要不拼命吃“提灯”,憧憬浪漫生活的成本并不高。

由于“喝啤酒怕脚痛,喝清酒怕头痛”,我们接连两场日料局都选择了葡萄酒。吃生肉为主的寿司店喝了白葡萄酒,来到了荡漾着美拉德香气的烧烤店,自然是红酒的销魂时刻。

寿司店给人的印象还是吃正餐的感觉,所以即使有翻台也大多只集中在饭市时间,而烧鸟店就不一样了,无论在全世界哪一个地方,无论是哪一个族群,吃着什么样的饮食派系,只要坐到烧烤摊上,一份烤肉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再来一份,直到月朗星稀,人约凌晨后。

看着乐哥成功“转场”和“转型”,感受着烧鸟店里人和食物一起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我知道生活还在继续,因为生命充满了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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